第十八章

　　在酒吧里，苏慧坐在刘长生的身边，刘长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，他环顾四周，眼前的景象是如此陌生而又迷人。
　　酒吧里的音乐轻轻地流淌着，他不禁感叹生活的多姿多彩，今天和苏慧在一起，他才知道原来生活还有这样的另一种方式。
　　要不是苏慧就坐在自己的身边，他还真会觉得有些慌张和不知所措。
　　苏慧问着刘长生“喝点什么？”
　　“你帮我拿主意吧，我也不会点。要不你喝什么，我就喝什么吧”
　　“那我拿主意了”苏慧要了点女孩子爱喝的鸡尾酒，又帮刘长生叫了些精酿啤酒。
　　坐在熟悉的酒吧，可身边不在是熟悉的那个人，苏慧摇晃着手里的酒杯，看着昏暗的烛光，苏慧没有说一句话。
　　刘长生也不敢说话，默默的看着苏慧。
　　刘长生看着苏慧的沉默和闷闷不乐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和不安。
　　他知道这几天的事情，已经大大突破了她的所有认知，和她的道德底限，她并不像表面那样的接受了村子里的换亲。
　　看着她疲惫的样子，刘长生竟然有些心疼的感觉。
　　他很想对苏慧说些什么，却又不知如何开口，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和帮助她。
　　就在刘长生手足无措的时候，苏慧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酒杯，抬起头，深深地吸了口气，终于开口说话了。
　　“你知道吗，这个小酒吧，是我和艺强都很喜欢的一个酒吧，以前呢，我们有时出来逛街看电影，回家前都会过来坐坐，喝上几杯，然后他会搂着我的肩，把我搂在怀里，慢慢的走回去。你知道吗，这个小酒吧离我们家很近，才3公里不到，我们会把车放在酒吧的门口，第二天再过来拿。”
　　“可是现在……你知道你们办的这叫什么事吗？什么狗屁的习俗，好端端的拆散我和艺强。”
　　刘长生一脸尴尬的不敢接话，苏慧继续说着，也不管刘长生听不听的到“有人说只睡一个男人的女人是亏了的；睡两到三个才算传统；我妈就睡过两个男人。我爸睡过多少个女人，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吧。没错艺强是我自己要嫁的，男人是我自己选的，我在选择这个男人的时候，我也就选择了接受他的家人。”
　　苏慧继续说着，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，“可是现在，你们那些所谓的习俗和传统，却将我们的生活彻底打乱，我甚至开始怀疑，我们的感情究竟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一切。今天早上艺强告诉我，换亲结束以后，他肯定会像从前一样的爱我疼我，还会比以前更爱我更疼我。还说，他对我们两的感情是有执念的。可他知不知道，感情不是单方面的。他怎么就知道，到时候我会不会还爱他，我……”
　　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，仿佛被内心的矛盾和挣扎所压抑，“我曾经以为我们的爱情可以克服一切，可是那是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情况下啊。现在你们的习俗你们的传统你们的仪式你们村里人的眼光，把我们分开了，我真的很怀疑，我们的感情是否真的能够经得起这一切考验。至少，我自己都不确定，我自己在和你朝夕相处的日子里，会发生什么……”
　　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。我承认，在四弟妹提出我和美娟跟你们换亲的时候，我的心是有窃喜的。你那么年轻，那么漂亮，而我最能拿的出手的身份，也就是一个小村长。要不是因为我是艺强的爸，我都不可能认识你。可是现在竟然能有机会和你同床共枕……我刘长生那是积了多大的福啊”
　　刘长生继续说着，语气中有一丝自我解嘲的苦笑，“我知道，你心里肯定不情愿。你和艺强原本就那么美满的一对儿，我也能理解你对换亲的抗拒和愤怒。可这是我们村里的传统，虽说我作为村长应该劝导村民移风易俗，可我也会有自己的私心。”
　　他顿了顿，目光中带着一丝忧愁，“其实，我也是个普通人，在这个村子里干了一辈子，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，希望家族能繁荣昌盛。这些所谓的习俗，可是我们村里人延续了几十代的规矩，我一个人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改变。”他轻轻叹了口气，然后又认真地注视着苏慧，“但在这段换亲的时间里，我可以向你保证，我会好好地爱护你，疼惜你。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面对乡间的传统和压力，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，支持你，保护你。”
　　“虽然这种情况，不是你并想要，但我会尽我所能，让你感受到温暖和安全。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取你的幸福，尽管这可能只是短暂的。”
　　“事情都已经这样了，还能怎么办，也就希望如此吧”苏慧露出无奈的笑容。“好了，酒喝完了，走吧，回去睡觉”。
　　苏慧找来了代驾，刘长生虽然对城里的道路不熟，可也知道这不是回苏慧娘家的路。
　　“我们这是去……”
　　“当然是去你儿子家了，当爹的从乡下上来看儿子，到儿子家住不是很正常的吗？”苏慧带着几分醉意笑着说“怎么，你怕啊”
　　“我有什么好怕的，你都不怕，我怕什么。”
　　苏慧站在艺强家的门口，按响了门铃，“你猜你儿子和儿媳妇，是不是在办那事？”
　　刘长生听了，顿时有些尴尬，他有些为难地笑了笑“可能吧，也不一定”他试图平息尴尬的氛围，但心里却有些不自在。
　　“我猜肯定是，你看门铃按了那么久，都没有人开门。”虽然苏慧的指纹本就可以打开门锁，可苏慧还是按着门铃，她不敢面对，万一打开房门时，艺强的鸡巴正插在美娟身体里，苏慧自认她可能还接受不了。
　　“可能他们已经睡着了，艺强明天还要上班，可能早早就睡了。你也不看看，现在几点了”刘长生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　　苏慧却是一脸调皮地笑着“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，他们做那事时候，美娟的表现？”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调侃。
　　“这个……”他有些为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回答。
　　“反正我就是想知道艺强在和美娟做那事的时候，表现的是不是和跟我的时候一样”苏慧口是心非的说着又按了按门铃，这次按的比较的急促。
　　刘长生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尴尬的表情，他有些为难地咳嗽了一声。“这个……这个是他们的私事，我们不好……”
　　“不好什么？实话告诉你，如果不让我真的亲眼看到艺强和美娟做那事，不让我亲眼看到艺强的鸡巴真实的插进美娟的身体里，我是不会相信在这次换亲中，美娟是真的会做艺强的老婆。”
　　刘长生不在说话，一脸尴尬的表情，在他们村子里换亲了就是别人的媳妇，这人家夫妻过夫妻生活是他们夫妻间私密的事，那有让人看到的道理。
　　他也知道对于城里长大的苏慧来说，亲眼目睹一切才是相信的最直接方式，但对他来说，这样的场面实在难以想象和接受。
　　苏慧依然在执着的按着门铃，门终于打开了。他看到站在门口的美娟，头发凌乱，脸上带着明显的潮红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羞涩和尴尬。
　　苏慧的目光落在了美娟身上，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调侃。美娟见到苏慧的目光，脸上的羞涩更甚，她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发。
　　这一刻，屋内的氛围变得异常尴尬，仿佛可以用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。“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吗？”
　　“爸，妈，你们怎么来了？快进来”
　　刘长生跟在苏慧的身后进到房间里。
　　苏慧看着美娟，嘴角微微上扬，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和调侃。
　　“哎呀，美娟，看你这样子，是和艺强刚弄完？怎么艺强呢？”
　　美娟听了苏慧的话，脸上的潮红更加浓烈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，不敢直视苏慧的眼神。“艺强他在洗手间”苏慧打量着美娟，原来一头的长发，已剪成了短发，现在看上去，虽然有些凌乱，可配上她脸颊的潮红，反而显得妩媚动人。
　　身上的黑色睡裙，明显是艺强新买的，贴合著她的身体曲线，展现出她婀娜多姿的魅力。
　　露出的肩膀锁骨和隐隐可见的双乳，散发着诱人的气息，让人不由得心生垂涎。
　　“妈，真的对不起，我们……我们没想到你们会突然来。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心情显得异常紧张。
　　“爸……你们怎么来了？”艺强推开主卧室的门，苏慧看到那扔在地上的衣服。
　　“哦，原来你也在啊，怎么舍得出来了”苏慧淡淡的说，不知道为什么苏慧对艺强和美娟在自己选的床上做爱，心里十分的不舒服，哪怕她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换亲了。
　　她已不在是艺强的老婆，艺强和自己的老婆在自己的家里，在主卧的床上，做爱，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　　“妈，刚才艺强是肚子疼，所以在厕所里，是我出来开门迟了”美娟解释着。
　　“没什么，我和你爸在酒吧坐了会儿，没注意时间，你外公外婆现在这个时间点也睡了，就来你们这里睡一晚，你们不介意吧”
　　“不介意，不介意”美娟和艺强连忙说。“那你和爸先坐，喝点茶醒醒酒，我和艺强帮你们收拾一下房间。”
　　美娟拉着艺强进了客房，帮苏慧和刘长生铺床。
　　“这个慧儿怎么这样……”美娟小声的嘀咕。
　　“你才知道啊”“早知道她是这样的脾气，当初就不应该让你们结婚。”
　　“她就那个脾气，平时对谁都客客气气，你忍忍就好了，她那个不是冲你的，她是对我有气”艺强解释着“估计啊，她是不相信我现在真的把你当老婆。”
　　“那还要怎么才能让她相信，这换亲对我们来说不是游戏，怎么好说歹说她都不明白，还要怎么才能相信，我已经和你是夫妻了，我这原来当她婆婆的时候，都没有这样刁难过她，她这才当我婆婆两天就这样……有点欺负人了。”
　　艺强轻轻拍了拍美娟的肩膀，试图安慰她的情绪。
　　“别生气了，娟，她也许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这个变化。”艺强的声音温柔而体贴，“毕竟她曾经是我的妻子，对她来说，这种转变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。”
　　“那你说要怎么样她才相信嘛”“以我对她的了解，除非她是亲眼所见，要不然，她始终是将信将疑的，心情不好的时候，又会耍耍小脾气使使小性子”
　　“亲眼所见？还要怎么亲眼所见，难不成还要让她看到我们办事？”
　　“也许吧”
　　“那怎么可以”“再说吧，今天先把她的毛理顺了”
　　“嗨，只能这样了。”
　　“我可不想让她看到我们做那种事情，那太尴尬了。”
　　艺强苦笑了一下。“我也不想啊，但目前看来，似乎确实是个解决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