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

　　美娟和艺强出门以后，苏福轩就让刘长生带着他，在前后院子和村子里转转。柳芬嫌太阳晒，就和苏慧留在家里说话。
　　“小慧，昨晚你和长生……”
　　“妈……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，你和爸走了以后，我们就洗漱了一下就睡了。”
　　“那你们昨天就只有一次？”
　　“是啊，还要把那么恶心的东西给别人看，真是变态的习俗。”
　　“其实吧，我到是觉得没什么，这个和以前有些农村，展示落红是一样的道理。无非不过就是男人向外界宣布对一个女人的主权和炫耀罢了。”
　　“早知道是这样，当时就不该答应，都是那个四弟妹害的”苏慧咬着牙说“行了，从小我不就教过你……”
　　“知道了……不就是决定了就不要后悔嘛，人家就是发发牢骚而已。”
　　“小慧啊，这次来，我看这个村子里的人，特别讲礼数，宗族的观念也比很多地方都要强，以后你自己也要注意了，不要让村子里的人说我们没家教不懂礼。”
　　“知道了”“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？是在这边生活了？”
　　“不知道，看他们的样子，估计也不会同意我回去住吧！”
　　“那……你觉得长生怎么样”
　　“还能怎么样，以前也不了解，就只是艺强的爸，我又很少回来，接触也不多，谁知道怎么样”
　　“我问的不是这个”“那你问的是什么？”
　　“就是他那方面给你的感觉，昨晚你和他不是做过了嘛，什么感觉？”
　　“还可以吧”“你有高潮吗？”
　　“有”“和小强比怎么样？”
　　“哎呀妈……哪有当妈的问自家闺女床上的事的”
　　“这事不是我当妈的来关心，难道还是你爸来关心？”
　　“都差不多吧，反正都能让我舒服，哎呀不要问了，那我问你，你以前怎么就找了个情人？”
　　“那个时候你还小，你爸自从开了那个公司以后，慢慢的有钱了，也就你十来岁的时候，我发现他在外面有女人了，那个时候我是天天的以泪洗面，又不敢让你和家里的其他人知道，那个时候我是找到机会就和你爸吵，吵吧还不能让你知道，都是关着门小声的吵。我们吵一吵，你爸好那么一两天，没几天又出去玩。不过你爸有点好，除非出差，天天晚上都回家。而且出差也出来不和女的一起出差。”
　　“哦，那你怎么也找情人了？”
　　“我看管不住，那就干脆不管了。可心里有气啊，所以干脆我也出去找，大家各玩各的，反正我的原则是，我们这个家不能散，最起码在你上大学前不能散。”
　　“那我爸知道你在外面玩，就不生气吗？”
　　“开始的时候生气，可他管不住自己啊，反正我是，你在外面玩女人，我就在外面找男人，都不吃亏。”
　　“那妈有几个情人？”
　　“还几个，你妈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乱交好吧，就1个”
　　“才1个啊”“男人要那么多干什么，在说我们能和男人一样，天天换人，那不成了妓女了嘛。”
　　“哦，那你是怎么找的这个情人”
　　“其实也不能说是我找的，算是他主动的吧，那个时候他是我们部门新调过来的领导，平时工作里接触的比较多，有一次和他一起工出，去局里交个材料，在回公司的路上，他就说喜欢我。那个时候正好我和你爸正闹着，我也有心找个男人报复你爸，就在回单位的路上和他去开房了，然后就一直私下保持着那种关系。”
　　“那你爱这个叔叔吗？”
　　“应该算爱吧，但是我更爱你爸和我们这个家。”
　　“你和这个叔叔就一直保持这种关系？”
　　“他也不只我一个女人，我是不主动不拒绝，当然也有过主动找他的时候，但很少，都是你爸不在家，而我又很想要的时候，他会一直跟我，应该也是，我从来不要他的东西，更不要说是钱，最多是在工作上，帮我提升一下职级职位什么的。你爸公司有什么业务要找他帮忙，也是他自己去联系，我从来没有掺和过。”
　　“我爸还有找过他？”
　　“这有什么奇怪的，我们也会一起吃饭的”
　　“那你们有三个人一起过？”
　　“有啊，后来都处成朋友了”
　　“天哪，那你后来怎么就和他断了呢？”
　　“其实也不是断了，大概5年前吧，你爸也不怎么出去玩的了，我也就没怎么出去，再一个是他的位置也越来越高，和我也不在一个单位了，接触就少了，自然也就没什么来往，没怎么联系了。”
　　“哦，妈你是怎么做到同时爱两个男人的？”
　　“也没什么，不过就是不同的爱，不同的表达方式而已。自己知道那个更重要，遇到要取舍的时候，知道自己选哪一个。就可以了。”
　　“哦，那妈你为什么昨天不强硬的阻止我”
　　“我能阻止的了你吗？你打小就倔脾气，你在没决定的时候，你还会来问问我，你决定了的事，我反对有成的吗？就像当初，你和小强处朋友，我就反对过，有用吗？”
　　“对了妈，当时你为什么反对我和他处朋友啊”
　　“他是农村的”“就因为他是农村的？”
　　“另外还有个就是，我一直觉得，你应该找个年纪比你大点的。”
　　“小强比我大啊”“你们那是差不多大，好吧。前后就差那么几个月”
　　“大一天也是大”柳芬笑着不说话。接着俩人都避开了这个话题。不大会儿功夫，艺强和美娟就进来了。
　　两人一进来，见到柳芬和苏慧就急忙打了招呼。苏慧一看美娟回来了，劲头又上来了，跑了过去，“我看看都被摸了哪儿”搞得美娟十分的不好意思，苏慧围着美娟转了一圈，“这也没多少啊，很素啊，就肚皮，后背，大腿上有摸了手印，其他地方都没有啊，连屁股上都没有。”
　　美娟只好解释说“现在不逢年不过节的，很多都出去打工了。就算是都在，也不会太过分的，本来就是个意思，而且艺强还在呢，如果太过分了，艺强也会不高兴的”
　　“哦，这样啊，诶，这衣服什么地方有买，我也想要一套”
　　“这个是我自己缝的，我们村子里的女人都有。”
　　“哦……”
　　“妈如果想要，我可以帮你做”美娟见苏慧有些不高兴，急忙说“好啊，好啊，那你要不要量一下尺寸什么的？”
　　“不用，我看到眼里就知道大概了，最多后面在稍微改改”
　　“那帮我妈也做一套，我和我妈一人一套，就和你身上这个颜色一样的就可以。”
　　“我们这里的女人都是这个颜色的。”
　　“那这个银项圈？”
　　“这个是我爸妈在我出嫁的时候送的”“哦，那没事，回头我在网上买，这个布鞋我也一起在网上买的，到时候，我们三个人一起穿”
　　美娟见这话不好接，连忙说上楼洗澡，就回到楼上了。
　　因为昨晚剩了很多的菜，所以中午美娟简单的煮了个饭，炒了个青菜，就招呼大家一起到餐厅吃饭。
　　在桌上苏福轩没动筷子，所有人都不敢动，哪怕柳芬一再劝着大家先吃，几人都还是规规矩矩的等着。
　　只到苏福轩从洗手间出来，坐下说了吃饭，大家才敢吃。
　　期间艺强对刘长生说“爸，我想一会儿吃完饭，就先回去了。明天还上班呢”
　　“哦，也行，那美娟怎么安排？”
　　“我想和艺强一起回去，不知道可不可以啊”美娟低着头羞红着脸，筷子无意识的插着碗里的米饭。
　　“这有什么不可以的”刘长生说“真的？”美娟一脸高兴的看着刘长生“这还能有什么假，你和艺强是夫妻，当然要住一起，难道你留在这儿，让艺强一个人在城里？”
　　“艺强，爸同意了”美娟兴奋的和艺强说。
　　“我听到了，快吃吧”艺强给美娟夹了块肉。
　　“那我也要回去”苏慧说“你回去干嘛？”
　　“我……我……对了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，东西都还在城里。再说我不得给美娟滕位置嘛”苏慧酸溜溜的说，因为有苏福轩和柳芬在，苏慧收起了她的小性子“这……不行啊，我们昨晚才刚圆房，你就回原来的家，这会让村子里的人笑我的。”
　　“那美娟为什么还要问你，她可不可以和艺强一起回城里。”
　　“因为我们是父子换亲，美娟算是儿媳妇，本来也一直在这里，所以她要和艺强回去要问过我同意。你不一样啊，你以前一直住城里，现在才换一天，你就回城这……”刘长生耐心的解释着。
　　“要不这样，长生你看行不行”柳芬开口“妈，您说”刘长生应着“你知道小慧是城里的姑娘，这女孩子嘛，总是有很多的化妆品护肤品什么的，这次呢也比较突然，这话赶话的把事就办了的。本来呢，我和小慧她爸，也就不同意这个荒唐事的，我用荒唐这个词，没有冒犯的意思啊”
　　“我知道我知道，您接着说”刘长生忙点着头说“不过呢，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，我和小慧她爸，也尊重你们这里的习俗，加上这本来也是小慧和小强他们自己决定的，当然这里面也有你和美娟的意思，不管怎么说吧，现在都已经成这样了，我和小慧她爸也只有认了，毕竟我们就只有小慧这么一个女儿，我们也支持尊重她的选择和她的决定。我们做父母的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，这个长生，你能理解吧”
　　“您说的对，我理解”
　　“你看啊，现在小慧要住在这儿，什么化妆品护肤品都没有，确实也不方便，而且她总还是有些用的习惯的东西，总是要带上的。而且小慧说的对，美娟过去和小强住了，这一屋子都是小慧的东西，也不合适。小慧过去收拾收拾也是应该的。再一个美娟刚过去，地方也不熟悉，小慧现在做为美娟的婆婆，过去带着美娟熟悉一下家里的电器，周边的环境，也是应该的。你看小强这平时工作也忙，除了周末也没有什么时间，也不可能陪着美娟去做这些事，这要美娟一过去就要自己的去熟悉环境，在小慧这边也有些失礼，不是。”
　　“可……”
　　“我明白你的意思”柳芬打断了刘长生的话头“你听我说完，你看这样吧，小慧今天和我们一起回去，就住娘家，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”
　　“嗯嗯嗯”苏慧点着头说“我住娘家，明天白天我也过去收拾东西，晚上我就住我妈那儿，这就没问题了吧”
　　“可是第一次回娘家，我是要一起去的”
　　“那你就一起吧”苏福轩开口到“你没什么事吧”“村子里到是没什么事，打个招呼就可以了”
　　“那就这么定了，吃了午饭，你和小慧跟我的车，带小慧回娘家，这老丈人都亲自接了，这点面子应该是有的吧”
　　“那行，吃了饭，我陪慧儿一起回娘家”
　　“行了事情解决了”苏福轩说，接着他又对艺强说“小强，要不你回去和公司说一下，辞了吧，过来我这边帮我，这小慧对我这一摊也不感兴趣，我也有点累了，过来我这边，我带你一段时间，后面就交给你去弄，我年纪大了，不能在前面冲锋陷阵了”
　　“我回去考虑考虑”刘艺强回答。
　　“这还要什么考虑的”刘长生有点急的说艺强“应该考虑的，不急慢慢来”苏福轩说。
　　几人吃了午饭，收拾收拾东西，检查了下水电，就六个人两部车一起进城了。
　　到了城里，苏福轩订了个地方，六个人吃了个饭，席间艺强就先带着美娟离开了。
　　剩下的几人则在饭店里继续闲聊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