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仙从祖先显灵开始

天地有缺

修真武侠

东悬神州,大乾,凤溪县
幽月如钩
夜黑风高
张家祠堂中,却是灯火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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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六章 天生圣贤

修仙从祖先显灵开始 by 天地有缺

2024-3-3 18:48

  这不就是关系户作弊?
  张坚嘴角撇撇,他最讨厌这种关系户了。
  因为他本身根本不需要。
  “不过这道符诏用来修行雷法倒也不错!”
  张坚目光微动。
  此时这雷道符诏的全部讯息在他心头浮现。
  雷道符诏:天界雷部天君以雷道规则所凝聚,得之可免除一部分修行雷劫(譬如化形劫,化龙劫,神道千年雷劫);可辅助修行雷法,由此符诏无需再借助符箓仪式沟通雷部诸神修行雷法;修行雷法之辈,填入自身名讳,可借此修得雷神法相。
  它的第三种作用恐怕是最为关键的。
  张坚也算是了解天地间许多秘闻,譬如他所修行的九霄乘风御雷法,若是以风雷两道法相为根基,要修成风伯元神,或者雷神元神,最后是要设科仪沟通冥冥之中的天地规则,最好界外天界有人,获得天界认可。
  若是可求取一道符诏,那突破元神之时的劫数会减少许多。
  若是无人,那就不好意思,将要面对天地规则的全力反噬。
  “这东西若是让洞神观那些道人知道了,只怕要疯……”
  张坚心头暗道。
  他披上衣服从罗床上走下来,目光远远望着那灯火辉煌,在黑夜中仍然绽放着明光的观天台。
  它像是一座永远散发着光辉,不会熄灭的道观,哪怕是黑夜再幽深,也是一直灯火辉煌。
  洞神观以洞神雷法为根基,诸般法门大都是修成各式各样的雷神法相,而许多仪式都是疯狂拍天界雷神马屁,以此获得雷神垂顾,降低修法的危险性。
  可惜天界雷神马屁不是那么好拍。
  拍马屁的多了,若是不别出心裁,人家根本看不上。
  故而也是一符难求,若能得此一道符诏,无外乎至宝,可比什么宝贝都要珍贵。
  张坚将这道符诏先行收入了雷神符深处,借此雷道符诏,他可以将这道雷神法相圆融,未来说不定能化作一道元神术法。
  ……
  半个月之后,渡口张坚一袭青色程子衣,微风中张坚面容平静。
  前方却见一艘官船逐渐远去,此时船上还有一个年轻,豪迈的的声音传来。
  张坚只是朝着船上的人影挥了挥手。
  这一次送走的是展雄。
  展雄两年前在殿试中,凭借着不俗的才情,被景武天子赐予二甲进士出身,同年又考取了文体院的馆职,留在文体院担任编纂。
  张坚借机拉了他一把,给了他一个编纂《大乾全书》的机会!
  这一次展雄又搭上了晋升的顺风车,顺利官升一级,谋得了一个上等州郡的从五品官职。
  二甲进士出身第一次外放出京,便是某得一个从五品官职,这等机缘在一甲进士及第的文体院馆职官员中也不多。
  且这外放的从五品官职乃是最让人羡慕州郡提学官。
  外出是要主持一方州郡乡试。
  虽然可能因为年纪,经验,无法做到主考官的位置,但哪怕是占一个副主考名额,那也是风光无限,受人尊重。
  为此展雄对张坚感恩不尽。
  目送着这位好友的离去,张坚目光平静,他接下来也该为自己做一些打算。
  按照常理,他接下来也要做一个选择,是继续留在镐京,亦或者是借助着机会活动一番,前往地方任一方州郡主政官员。
  以他现在的资历,完全可以有资格外放成为封疆大吏,任一方州郡的主政官员。
  但转瞬他按下了这个念头。
  他目前最看重并不是当一个什么样的官,他接下来要走的是圣贤之路。
  张坚希望自身在冲击阴神第五劫轮回生死劫前,走完圣贤之路,成为圣贤。
  这必然对他有所好处。
  他七窍玲珑心在踏足第二个阶段仁骨丹心之后,始终进展缓慢,无法踏足七窍玲珑心的第三个阶段圣贤玲珑心。
  哪怕是博览群书,不断扩充自身在三教学识上的积累。
  张坚知道,自己单凭阅读,已经很难让仁骨丹心圆满,唯有另辟蹊径。
  至于如何成为圣贤,历代先贤已经走出一条完整的道路。
  三不朽,立言,立德,立功。
  为大乾朝堂编纂大乾全书算不得立言。
  立言是要将天地间的道理用自身的文字阐述出来,阐述大道玄妙。
  张坚已经有了想法。
  张坚回到文体院之后,便是有意识的接受诸多城中达官显贵的邀约,同时开始借着机会将自身经子史集上的造诣显露出来。
  而这些城中达官贵族府邸中,通常是诸多士子喜欢云集的地方。
  当张坚自身所思所得讲出来之后,便是立时吸引了不少年轻的士子,这些年轻的士子热心于科举仕途,很快便被张坚在各类经典上的造诣所吸引。
  而且随着张坚有意讲学的次数越多,吸引的学生越多。
  哪怕是一些饱读诗书之辈,也被张坚那汪洋一般的学识所吸引。
  也不怪他们,实在是张坚在各行各类表现出来的造诣都像是个怪物,无论是哪种典籍,哪一卷所出的典故都是信手捏来,并且能够鞭辟入里的解读出一些天地道理来。
  这就好像三百六十行,我行行都会,无论是行兵打仗,亦或者户部增收,上古礼仪,刑名账簿都会,如何不让人震动。
  ……
  皇城,后宫之中,朝牧一身紫色蟒袍,他身形高大,并不像是个宦官,反而龙行虎步,宛若王候。
  身后诸多身着黑衣的宦官脚步轻盈的跟在身后,一个个面容肃穆。
  他脚步沉稳缓缓来到一座宫阙之畔。
  这是陈贵妃的毓秀宫。
  陈贵妃是大乾后宫四妃之首,天姿国色,往日其实并不受宠。
  但两年前,却是逐渐得到了景武天子的宠爱。
  此时里面可以听到歌舞丝竹之声,靡靡之音不绝于耳。
  朝牧驻足,望着这一幕,眸中轻叹。
  自从两年前大将军王游平定灵武郡叛乱之后,景武天子的精气神便宛若抵达了巅峰,不复之前的勤勉。
  在以往,哪怕是最受宠的兰德妃也无法让景武天子连续几日歌舞丝竹。
  景武天子这些年好像有些疲倦。
  勤劳的人一旦开始放松,这是会上瘾的。
 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景武天子并不想见他,但朝牧还是让毓秀宫前的宫女前去禀报。
  毓秀宫内,景武天子此时身着玄黑色的常服,身前一个个美丽,活波的少女穿着轻薄的纱衣在轻歌曼舞,岸边另有数位乐坊的伶人正在拨动琵琶,琴弦。
  一个妖媚无比的宫装女子跪坐在景武天子身后,玉容上带着娇媚的笑容,酥手轻轻为景武天子捏着太阳穴,景武天子面容之上带着一丝享受之色。
  “佩芝,还是你这里让人放松,朕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适过了!”
  闻言,那美丽妩媚的宫装丽人柔媚道。
  “陛下,既然是这样,那您就要经常来呀,妾身不怕辛苦,只要能够让陛下开心,妾身就愿意这样一直陪着陛下!”
  美人在侧,轻言细语,曲意承迎,景武天子神色大好。
  就在这时,却见宫中女使匆匆前来禀报。
  “陛下,朝总管在外面候见!”
  “哦,大伴来了?”
  闻言,景武天子精神一震,当下连忙推开陈贵妃,也不理会陈贵妃的娇呼声,正襟危坐。
  他这段时间算是被朝牧折腾怕了,这位朝总管最近找机会隔三差五劝戒他,景武天子有时候不想听,但也没有办法。
  朝牧不仅仅是伴着他长大的内廷总管,某种意义上还是皇室的长辈。
  就算是他贵为天子,也要敬重三分,不能真的将朝牧当做一个下人。
  这一点在登基继位的第一天,就有人告诉了他。
  而此时宫外,朝牧缓缓踏着步子迈步进入毓秀宫之内,他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狼狈离去的众多伶人,并未曾再继续劝戒景武天子。
  景武天子之前一直太过于自律,有一段时间的疲劳期,也是很正常。
  他当下便将黑衣卫最近探查得到的消息一一道出来,最终做一个总结汇报。
  “陛下,张学士恐怕要走上圣贤之路了!”
  御座之上,景武天子原本还担心朝牧说教,此时闻言眸子不禁一亮。
  “哦,大伴,这可是个好事!”
  景武天子难得来了精神。
  他眼底泛着笑容,兴奋的说道。
  “若是大乾出了一尊圣贤,朕看那些叨叨不休的老臣还有何话说,这自古以只有文教之顶盛,才能出一位圣贤!”
  他忍不住从坐位上站了起来,身上还有些摇晃不稳,一胶淡淡酒气迎面而来!
  其实景武天子还有话说,有一位圣贤出世,他接下来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维持大乾的局面。
  “所以,陛下的意思是……?”
  朝牧皱着眉头,感觉自己这一次是白跑了一趟,眼前的景武天子好像有点过于兴奋。
  景武天子笑道:“自然是全力支持张先生!”
  “他要讲学,朕就给他创造机会,让他名满天下!”
  闻言,朝牧淡淡道。
  “陛下,此事恐怕不可行,陛下应该看过宫门之内那一册玉圣别传,若是有朝一日张先生拥有了玉圣一般的影响力,陛下可曾想过陛下如何自处,朝廷如何自处!”
  闻言,景武天子心头的几分醉意此时缓缓消散,他皱起了眉头,瞳孔微微紧缩。
  他眸光望向朝牧。
  “朝大伴,朕记得那一册玉圣别传应该还在宫中?”
  他口中的玉圣别传并非是圣贤笔记,而是玉圣身边的一位亲近之人所口传的别传,如今被收录在大乾御用藏书房内,算得上是孤本。
  朝牧点点头道:“在御书房的阁楼内!”
  景武天子目光平静道:“将他送给张先生!”
  闻言,朝牧神情微微一动,旋即点点头,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。
  ……
  “这是敲打,亦或者是善意的提醒?”
  城南,小轿之内张坚此时握着一本古书,神情之间有些微妙,他倒是没有想到,他只是开始讲学立言,就让朝廷上下如此紧张。
  张坚此时望着手中重新校的一本古籍。
  这本古籍唤作玉圣别传,张坚目光望去此时也有些波澜。
  ……
  你从小聪慧,三岁能读书,六岁便能单独背出六经,九岁那年你早早立下大愿,你不要成为状元,你要成为圣贤。
  或许你就是天生的圣贤。
  幼时的你便是对万事万物充满了好奇,你其实喜欢琴棋书画胜过那些厚重,繁杂的六经。
  年轻的你曾经也对那些科举文章不屑一顾,你向往山间的游侠儿,提三尺青锋宝剑,试图荡平天下不平之事。
  但年轻的你低估了世俗的力量,你第一次受到了打击,因为救人,杀人,你第一次尝到了牢狱之苦。
  老爷为了救你,散尽大半家财。
  那一夜你似是终有所感悟,开始收敛心思,不再四处游离。
  但你仍然对科举仕途充满了抵抗。
  直到那一日夫人病逝,你一夜之间好像成长了起来,开始潜心苦读,十年寒窗你几起几落,并没有能如愿高中进士,直到少夫人入门之后,你终于殿试夺魁,高中状元。
  但年轻的你始终是锋芒毕露,虽然夺魁,却不满朝中佞臣当道,你开始写文章,上奏折抨击时政。
  同时把自己的所思所得讲给国子监的学生们听,这样下去你可能会成为一代大儒。
  但因此你也触怒了权臣,你被打了数十板子,第二次下狱。
  这一次你几乎丢掉了性命。
  老爷散尽家财,遍寻故旧,半年之后才将你捞了出来。
  但你被贬偏远之地。
  你没有惧怕。
  这里的生灵宛若是原始社会一般,你废寝忘食,全身心投入这片蛮土,教化生灵,看着他们一点点变化。
  你始终不忘初心,开坛讲学,教化民众。
  你同时开始沉思,何为圣贤,你想了好久,直到有人从你身边走过。
  那天,你悟出了自己的学术,何必去想其他圣贤怎么做,你走出路口踏足人间,本心所向,便是圣人之行,若有人骂你,毁谤你,你毫不在意。
  也不管别人怎么说,你开始兴办私塾,亲自讲学,你名气越来越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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